刘亚洲,男,汉族,1952年10月19日出生,安徽宿县人,浙江宁波出生,1970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武汉大学外语系英文专业毕业,大学学历,第十七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军衔。
刘亚洲在一次龙虾宴上的即兴演讲:残忍是会遭天谴的!军常委在招待所设宴招待刘亚洲及其工作组一行。席间上来一道冷菜:龙虾刺身。龙虾刚被活生生地剥去壳,肉被削成一片片的。它还活着。眼珠子滴熘熘转,放射出可怜的光。长须颤动。
刘亚洲停箸于桌,脸露愠色。主人再三劝他,终不吃,却讲出下面一席话来:我不吃,不是不能吃龙虾,而是这种吃法与我理念不合。我见不得这种吃法。如果为了表示新鲜,你告我一声也就得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我绝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因为全中国都是这种吃法,都是这副德性!
江南人很柔弱吧,苏州是胭粉之地,温柔乡里一掷千金。那里也有一道名菜“松鼠桂鱼”,很残酷。鱼儿被剐、被切,被油炸,端上桌还务必得活着,嘴巴翕动,否则不足以展示厨师的手艺。宾客点头,大快朵颐。
你们想过没有,他们仅仅是为了新鲜吗?不是的。这其中折射的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一种阴暗的、残忍的心理。
你们知道广东人什么都吃。天上有翅膀的除了飞机不吃,地下带腿的除了桌椅不吃,其余通吃。“三叫”知道吧?把刚出生的小老鼠囫囵吞吃。筷子夹起来蘸酱油是第一叫;放進嘴里用牙齿一咬,是第二叫;咽下肚是第三叫。
河北有一道菜唤作“生离死别”。把活甲鱼塞進蒸笼里,只留下一个小孔,孔外放一碟香油之类的调料。甲鱼在蒸笼里受热不过,就伸出头来喝一口香油。甲鱼熟了,香油也浸進五脏六腑了。再把梨切成瓣放在周围,就是生梨(离)死鳖(别)。什么玩意!动物何辜,遭此荼毒?动物是人类的伙伴。它们也是地球的主人。有些动物我们是绝对不能再吃了。再吃,或再残忍地吃,我们民族是要遭天谴的。动物也会报复我们。动物并不比人类傻。有时比我们还聪明。至少它通人性。
我在欧洲的一个小火车站上见过一尊小狗的雕像。这里面有一段动人的故事:狗的主人是个小职员,单身,只有他与这条小狗相依为命。每天主人坐火车去上班,小狗都要把它送到车站,晚上再到车站来接主人回家。年复一年。有一天,主人上班时遭遇车祸,再也没有回来。但是,忠实的小狗每到主人下班的时候,总是准时到车站去。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小狗瘦了,毛乱了,脏了。最后它死在车站上。市民很感动,特意做了一个雕塑纪念它。
昨天我回来,当汽车开在大草原上的时候,我不停地望着窗外。草原已不是草原。沙漠则更是沙漠。敕勒川仍在,天还似穹庐,风仍在吹,草却消失了。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文化大革命”前,有一年大旱,草原上的草全死光了,动物大饥。政府从千里之外运来草料。是我爸爸所在的二十一军汽车营运的。草装在车上,盖着帆布,严严实实。可是真奇怪,当车队从草原上驰过时,那些饥饿的动物象马呀、羊呀、牛呀,真是有灵性。它们竟知道这车里装的是草料。这肯定是一种天生的求生本能和直觉。它们拼命地跟在汽车后面追呀追呀。真是奇景。每一辆汽车后面都有一大群动物。它们掀起的烟尘比汽车尘土还大。它们太饥饿了,又如何能跑得过汽车?一头又一头动物哀号着倒毙。横尸千里。
说到汽车,我告诉你们,这次我还偷偷做了一回试验呢,不过你们谁都不知道。我读过一篇文章,依稀记的是刊登在《文摘》杂志上,说的是内蒙古国境线有一条国防公路,在宝格达山的森林中穿行。每当开车走在这条公路上,打开车灯,夜色中就不停地看见有野生动物穿过公路。有野猪,有鹿,还有狐狸。但是非常奇特的是,所有的动物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就是往外蒙古方向跑。就是说,连动物都明白,只要一受到惊扰,宁可冒着危险穿过公路,暴露在你的灯光下,也要拼命跑到对面国家去。
外蒙古人口三百万,而身后这个国家有十三亿人,天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把你吃掉,并且是残酷地吃掉。令人伤心哪!
我对这篇文章是深信的,但我还想亲自感受一下那个气氛。一天夜里,我谁也不惊动,只带一个司机和一个警卫员,开车来到文章所说的那条公路上,验证此事。夜很深。我们大开车灯,奔驰了几十公里,竟连一个野生动物也没见到。我想可能是由于我们滥捕、滥杀、滥吃,大部份野生动物都绝迹了。连文章中讲的情形都成历史!走掉的永远走掉了,再也不复返。没走掉的都被吃掉了。突然,明亮的车灯下有个东西在蠕动,开过去一看,是一只刺猬。它有点拙笨,慢腾腾地,但居然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外蒙古。天日昭昭!原来有句话:中国之大,放不下一张书桌。现在我说:中国之大,容不下一只刺猬。这说明什么?资源危机。中国的资源出现了空前的危机。这是中国(现行)文化造成的,(这种)文化有两点特别具有劣根性的东西,其一便是不尊重生命,既不尊重人的生命也不尊重自然的生命。
动物是有生命的,江河湖海也是有生命的,树更是有生命的。中国人仿佛对树有仇,见树必砍。一个林场的伐木工人砍了一辈子树,后来后悔了,又反过来种树,一直种到死。记者问他:“一棵成材的大树要长多少年?”他说:“一百年。”记者又问:“伐一棵树呢?”他说:“一分钟。”你看看我们的山川,满目疮痍。树先死,草再死,动物死,最后是人死。这不是危言耸听。
前不久我去甘肃,看见过这样的事:农民放羊,羊居然都穿着棉袄。为什么?因为土地干涸,无水,羊儿太渴,竟会趴在同伴身上去咬,咬破后吮吸鲜血,解渴。所以才给它们穿上棉袄。我大惊。羊儿都变成这副模样,它还是羊吗?是什么把羊儿变成了狼?变得残暴?是严峻的自然环境。是什么把大自然由美女变成丑妇?变得残破?是人。是我们。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承受上一代留下来的痛苦。问题是我们难道要把这苦难传给下一代吗?至于多子多孙,更是中国文化最大的糟粕。人口愈多,资源愈少。反之亦然。今天我们人口空前的多,资源又空前的少。更不幸的是,人的欲望又空前的高。
中国在短短十余年内已经走完了从平均主义到贫富悬殊这一漫长的道路。富的人以破坏资源起家。穷的人又再以破坏资源起步。一句话,富和穷都以破坏资源为代价。中国有多少资源还容我们如此糟蹋?
华南海鲜市场,实际隶属于武汉华南置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南集团”),其法定代表人为余甜,股东余其泽,系余甜的弟弟。余甜据传与官员之子结婚。其父亲余祝生被当地社会人士尊称为“大哥”。余祝生异常低调。人们更多知晓的,则是其前妻赵红,赵红曾在1999年至2006年之间管理过华南海鲜市场。“余祝生长期前往澳门赌博,去年10月26日,和赵红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他们分居十几年了,赵红早就没有管理企业了。”1月26日,余祝生、赵红的亲属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余祝生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位“大哥”,但赵红曾斥其“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疫情发生后,该市场在关闭后,还曾组织租户到现场退租,此举被网友批评为故意扩大疫情。1月1日,记者曾前往华南集团采访,但遇到当地宣传部人员阻拦。随后,当地一份新闻通稿,下发前也被要求撤销。
据中国疾控中心消息,最新检测结果证实,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存在大量新型冠状病毒。
家族企业庞大
据湖北省摄影家协会官网,2019年12月18日,“视觉长江——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湖北省摄影作品展”在北京、武汉举行。根据宣传画信息,该展出指导单位有湖北省委宣传部,主办单位则有湖北省发改委,协办单位则是武汉华南置业集团,即赵余家族核心企业。组委会委员中也出现了赵红的名字。受访亲属称,实际上此次赞助,是赵红自掏腰包10万元支持的。“当时协会没什么经费,也管得严,赵红就自己掏了这个钱,给华南集团挂名,也是觉得这样做,能让社会对这个企业好感多一些。但实际上,协会让她找华南集团盖章,她没去的。应该也没有这个盖章的事情,该亲属认为,从这件事看,离婚后,赵红也是希望余祝生、华南集团在社会上有个好名声的。针对余祝生被网络上指责曾暴力拆迁、涉黑等问题,以及《中国经营报》记者早前采访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如余祝生与前妻所生女儿余甜嫁入官员家庭等,亲属表示,不便回应。受访亲属也拒绝就余祝生做进一步评价,但其承认社会上是有人尊余祝生为大哥的。赵红,是赵余家族中唯一高调的一位,其他人信息则鲜见于互联网。赵红在湖北、公开信息显示,赵红 1965年生于湖北武汉,1998年毕业于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武汉大学官网一篇文章称,赵红还在2006年进入该校,攻读新闻与传播学院艺术摄影专业。
据天眼查资料,上述余甜及其家人,实际控制企业多达50多家,除了大量企业在武汉注册外,在北京、上海、天津、西安也有注册企业。这些企业涉及房地产、建筑、物业、典当、传媒等多个领域。这些企业在年报中留下的联系人等信息,也高度一致。其中,1994年注册成立的武汉市华南桩基有限公司,系余氏家族最早企业。多个企业年报中留下的联系方式等,也高度重合。但赵红、余祝生,在近年多次工商变更后,渐渐从企业董监高信息中淡出,余甜则开始显名。此外,其直接、间接投资企业数量,则近百个。但一些企业,从公开信息检索来看,似乎并未在实际经营,留待进一步求证。记者曾逐一联系所有企业留下的手机号等,但均未获正面回应。记者也曾分别拨打赵红、余祝生手机号,并发送短信,但未获接听、回复。
野生动物之谜
疫病出现前,相关检查证实,至少有8家商户经营野生动物。但现在,相关部门否认曾向商户下发野生动物经营利用许可证。上千家商户中,至少有8家,在经营野生动物。这可以从武汉市场监管局2019年9月25日发布的消息确定:“在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内,市区两级执法人员对售卖虎斑蛙、蛇、刺猬等动物的近8家商户进行地毯式排查,逐一检查其野生动物经营许可审批文件、营业许可证,严禁其经营未获审批的野生动物”。
华南海鲜市场隶属于华南集团,该集团自疫情发生以来,未接受媒体采访。图为2020年1月1日的华南集团内部。本报记者 张家振 摄当天,武汉市场监管局联合林业、森林公安等部门,开展野生动物市场专项整治行动,在华南海鲜市场,未发现违法经营行为。彼时,华南海鲜市场负责人表示,将加大对商户进货索证索票的检查力度,一旦发现商家存在违法违规经营行为,将第一时间向执法部门报告,并清理出市场。“西区就有十几家贩售野味的商户,售卖的野生动物包括野鸭、蛇、野兔等。那些商铺所处的位置都很偏僻,卖的东西有些我都不认得,每天去买的人也不少。”近日,有来自华南海鲜市场的住院业主及其亲属接受《中国经营报》记者采访时称,该市场分东西两区,仅西区就有十几家商户经营野生动物。
2020年1月1日,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关闭后,相关工作人员正在采样检验。本报记者 张家振 摄目前专家认为,新冠肺炎病毒来自野生动物。2013年,在SARS过后十年时,研究表明SARS病毒传播源头是中华菊头蝠。2020年1月23日,中科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发表文章报道了武汉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指出该病毒与一种蝙蝠中的冠状病毒的序列一致性高达96%。学界认为,蝙蝠是狂犬病病毒、尼帕病毒、汉塔病毒等众多动物源病毒的重要宿主,而中华菊头蝠被东南亚一带作为食物,中药“夜明砂”即由蝙蝠的粪便制成。我国不少饭店提供蝙蝠煲汤等菜品,专家认为,其宰杀、加工等环节,极易发生病毒传染。另有研究标明,冠状病毒在蝙蝠和骆驼等动物中极为常见,但只在极少情况下病毒才会发生变异传染给人类。世卫组织对2012年出现的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MERS)的调查显示,该病毒可能源自蝙蝠,先传给骆驼,再由骆驼传给人类。
行政许可潜规则
1月1日,记者前往华南集团采访时,有当地宣传部人员阻拦。本报记者 张家振 摄此外,记者从大量论文中发现,自SARS发生17年来,始终有专家在呼吁,要求公众慎重接触野生动物,因野生动物本身所携带的病毒等较多,且不少并不为学界所掌握。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出售、利用非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应当提供狩猎、进出口等合法来源证明。依据法规,对于野生动物经营,除了需要获得相应行政许可外(多在林业主管部门),还需要对获得的野生动物进行报批、检疫等(这一环节涉及市场监管、检疫部门)。1月22日,财联社采访武汉市园林和林业局相关负责人时,其称未向华南海鲜市场颁发野生动物经营利用许可证。
1月26日,《中国经营报》记者联系到武汉市园林和林业局,其值班人员称,印象中,在前几年的简政放权改革中,涉及野生动物经营许可,已经下放到区,但至于下放前他们是否有对华南海鲜市场商户进行审批,他们表示需要进一步了解。对于财联社早前报道,其称并不准确。江汉区行政审批中心值班人员向记者透露,该中心审批多为材料接收,接收材料后,则分送具体业务单位,对于野生动物经营审批,她并不具体了解。江汉区园林局一位科长则对记者表示,该局从未有过该项审批权限。“有一种情况是,经营许可证下发同时,主管部门会开出一张处罚或作废许可证的通知,但不填写时间。什么意思呢?为的就是一旦出事,(经营业主)你自己填上时间,这个时间要早于出事时间,这样主管部门就免除责任了。这个情况过去是普遍存在的潜规则。”近日,记者采访西北某地市林业主管部门退休官员时了解到,野生动物经营除了由林业部门出具许可证外,日常经营活动,则需要市场监管部门、检疫部门等多部门监管。
据新华社2015年9月报道,湖北丹江口市林业系统腐败窝案,源于该局下设管理站副站长张正学。该地一名落网后的普通干部感叹:“原以为是冷衙门,没想到也能贪这么多钱!”
据央视报道,2018年,江西省森林公安局公布的一起贩卖野生动物案中,涉案动物1.7万余只,销售网络覆盖全国15个省份。经专案组透露,有不少公职人员参与贩卖。有野生动物保护管理部门工作人员,为不法分子非法开具运输证明文件,充当保护伞,为犯罪活动提供便利。2015年6月,《湖北日报》曾报道,武汉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原党组成员、总经济师周展洪涉嫌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被逮捕。但此后再未见审判信息。(来源:中国经营报.编辑:孟庆伟 校对:彭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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